第(1/3)页 然而,沈青梧接下来的话,却让所有人的表情再次凝固。 “假的部分是,”她语气依旧平稳,还带着些无辜,“此举是为了救赵将军的性命。” “救他性命?”皇帝疑惑。 “正是。”沈青梧向前一步,目光扫过堂上诸位审案官员,柔声道,“当时赵将军在鹰嘴峡受伤,伤口沾染了敕勒族叛军所用的、一种极为阴损罕见的混合毒药。此毒歹毒无比,毒性蔓延极快,若不及时将染毒肢体彻底切除,毒素会随血液上行,不出一日,便会侵入心脉,药石无救,必死无疑。” 她看向赵铁山,无奈叹息:“当时随行军医束手无策,周副将亦束手无策。是我,在检查了赵将军伤势和毒素特性后,判断唯有断肢,方可保命。周副将起初不忍,是受我催促他才肯动手。敢问赵将军,若非如此,你如今可还有命在此,向陛下哭诉?” 赵铁山被她这番有理有据、冷静至极的陈述噎得一滞,随即更加激动地嘶吼:“你胡说!什么混合毒药?我只是崴脚而已,分明是你们两个要害我!” 沈青梧双手捂住胸口,面色痛心:“断你双腿不是经过你同意吗,赵将军怎么突然反过来咬我一口?我与你无冤无仇,甚至之前都不认识,为何断你的腿,对我有什么好处?” “哼!你就是想为烈风军报……” 赵铁山的声音戛然而止。 沈青梧装傻追问:“报什么?” 他那句话说出来,就等于承认了他故意针对虐待烈风军。 “你……”赵铁山显露出些许心虚,“总之就是没有毒。” 军医远在北境,他甚至没办法找军医对峙。 沈青梧深深叹息,面色痛心:“医者仁心,赵将军,我实在不知你为何污蔑攀咬于我,甚至不惜颠倒黑白,将救命之恩说成残害之举。是你自己心虚,想要混淆视听,逃避真正的罪责?还是……” 她猛地转头,目光如电,射向一旁脸色微变的郭显荣: “还是受了什么人的指使,试图将水搅浑,转移陛下和各位大人的注意力,好让你那‘为国巡边’的荒唐说辞,听起来更可信一些。” “郭尚书。”沈青梧直接点名,语气无辜,“你与我在城门口因赵将军之事便有争执,昨日在丹门又因药材之事再生冲突。今日赵将军这番与之前供述截然不同、突然将矛头对准我个人的激烈指控,不会跟你有关系吧?” 她软绵绵的直接反客为主,将郭显荣也拖入了漩涡中心。 “你……你血口喷人!”郭显荣又惊又怒,猛地站起来,“沈青梧,你休要胡言乱语,污蔑朝廷命官!” 沈青梧抚着胸口洋装被吓到,踉跄后退一步:“我只是猜测,郭尚书不要激动。” 第(1/3)页